【广汉谢文小说】处女能卖几个钱?
一
二十岁那年,阿香依然瘦削,身子和影子一样的细长细长。她从那条深深的小巷里走出来,颓败的土墙在她的身后无边无际地展开,有一种零落的孤独感。
小巷在湔江的旁边,一头是湔江,另一头连着城市繁华的大街。在湔江边有一个小小的码头,一艘乌蓬船泊在那里。接送着来往于湔江两岸的人们。
阿香的家就是湔江的那边,二十岁以前,她从来没有上过乌篷船,也就从来没有到县城里去过。阿香时常坐在岸边,出神地看着对岸那些高高低低的楼房,还有那些在楼房间穿梭的红男绿女。
一条江,隔开了两个世界。一边是歌舞升平的花花世界,另一边则是一望无际的田野,灰蒙蒙的天幕下,只有几只不知名的鸟鸣叫着飞过。
父亲说:在满二十岁以前,你不可以跨过这条江。
阿香说:为什么呢?
父亲从来不会回答阿香的询问。他只是抱着又粗又大的旱烟,大口大口地抽着。很快父亲就笼罩在烟雾的缭绕之中,神情凝重,令阿香感觉到有一些害怕。
后来,还是母亲把原因告诉了她。母亲说:在阿香前面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,哥哥在一岁的时候在江边玩耍,掉进江中死掉了。而两个姐姐,在一个夏天坐船进城的时候,正遇到莹华山上的山洪下来,一个浪子,船上的人全被掀进了湔江。两个姐姐就这样永远的消失了。阿香出世的那一天,父亲便到三里之外的新平镇请了一个神婆。院子里燃烧起了熊熊的篝火,吹鼓手的喇叭和号角,低低的在田野里回荡。神婆念念有词地围着火堆,跳了一会,然后,用沾着鸡血的木剑,指着还是在母亲怀抱里的阿香。神婆说:这个女娃子是祸害。必须灭了她。
那一年,父亲已经过了三十六,母亲也已经三十二了。一连生育了三个,母亲已经元气大伤,母亲再不想生了。好不容易有了阿香,就算有重男轻女的思想,也把她当作命根子了。神婆这一说,当时母亲只觉得脚下一软,跪在了地上。她求神婆化解这个孩子。在又得到了一大笔感谢费后,神婆终于说出了办法,那就是在阿香二十岁以前绝对不能够跨过湔江,否则,不是她死就是父母亡。但二十岁以后,阿香必须到江的对岸生活。这样,才不会有灾难降临。
父母是受教育程度不高的人,没有理由不相信神婆的话。
阿香明白了原因,在她的心中就有了一些无奈。她有一种感觉,仿佛命运早已经被别人安排好了。而更深的无奈是她已经二十岁了,必须按照神婆说的,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,到对岸的县城里去生活。
阿香对对面的世界一无所知,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在那里生活。
二十岁的阿香坐上乌篷船,从那条弯弯曲曲的小巷,走进了县城。父亲用一条扁担为阿香挑着行李,母亲的手上挽着一个蓝花布的包裹。
二
县城里有两条大街。东大街和南大街,在两条街的交岔口,有一个饭店,杏黄色的旗子上绣着悦来饭庄四个大字。
阿香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这里。胖胖的朱老板,是阿香父亲绕了几大圈后攀上的一门远房亲戚。阿香的父母就把阿香带到这里来,托付朱老板对阿香照顾点。毕竟沾亲带故的,阿香的父母也就很放心。
朱老板的眼珠骨碌碌地上下打量着阿香,眼光在阿香扁平的胸前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。然后,叹了一口气说:我的厨房里正缺一个洗碗的,如果吃得苦,就在这里干吧。
父母自然是千恩万谢了一番。母亲说:看看你的舅叔对你多照顾,给你安排这么轻松的活路。你可一定要好好干,不要让你爸妈脸上无光。
阿香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,长长的辫子垂到胸前。阿香就用手绞着辫子,含糊地答应了一声。
阿香的行李被放到了厨房旁边一间小屋子里。这个小屋,原来是堆放杂物的,清理干净杂物,放上一张床,就是阿香的安身之地。小屋安了床后,就连转身的地方也没有了,进门就只有上床。不过阿香还是很满足了,这个饭店里的服务员都是十多个人挤在一间,阿香这样一个人占一间的还没有。父母走后,阿香就开始收拾房间。她找来了报纸,贴住已经开始掉灰的墙。
阿香正式上班才明白,洗碗并不等同于在家里每天饭后的洗碗,在这里,只要手脚慢上一点,碗就会堆成小山。阿香不敢看面前的碗,只要看上一眼她就会泄气。所以,她总是埋着头,机械地一个接一个地洗。等直起腰来,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了。等眼睛适应了,她才知道除了眼前发黑外,其实,夜已经是很深了。站起来,扭扭腰身,浑身上下都是酸痛的。朱老板端着一大碗剩菜剩饭,对她说:快趁热吃了吧。
阿香的肚子很饿,却没有胃口。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,眼前依然是如小山一样的碗。
一个夜里,朱老板在端来饭后,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转身就走。他站在旁边,饶有兴趣地看着阿香。把阿香看得不好意思了,她停止了扒饭,说:舅叔,你还有
欢乐无所不有只待你的寻找什么事情吗?
朱老板有点不自然地笑着说:你舅嫂她今天回娘家去了。
阿香“哦”了一声,继续吃饭。
朱老板的手就搭上了阿香瘦削的肩头,朱老板的手很烫,令阿香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。朱老板说:阿香,你真是一个纯洁的姑娘。
阿香的心里忐忑不安,她不知道朱老板下一句要说什么。
朱老板叹了一口气说:你的爸爸把你托付给我,要我好好照顾你,现在却让你累成这样,我也是于心不忍啊。
阿香羞涩地说:朱叔叔,没有事情,我做得下来的。
朱老板仿佛有点冲动,把阿香瘦削的身子抱在怀里。朱老板说:明天,你到吧台收银,这样要轻松一些。
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,阿香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她不好意思挣扎,也不好意思就这样被抱着。
朱老板说:别看你朱叔叔整天乐哈哈的,其实我的心里也苦啊。
朱老板就讲,他也是乡下出来的,一个人跑到这个城市里。没有一个熟人,到处受歧视,今天帮这个打工,明天帮那个打工。最后就来到了悦来饭庄,那时候的悦来饭庄是一个老头带着他的女儿在经营。后来,那个老头就成了朱老板的老丈人,而女儿则成了朱老板的老婆。没有两年,老头死了,这一份产业就落到了朱老板的头上。
听朱老板娓娓道来,阿香忍不住说:你成了老板,怎么还说心里苦呢?
朱老板说: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够娶到她,只因为她早已经在县城里烂得出了名。作为一个男人,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从来没有搞过处女……你一定还是处女吧!
朱老板的眼睛里闪出一道光,阿香的心狂热地跳动起来。仿佛要跳出了胸腔。朱老板的手开始上下移动着,这具缺乏营养的身体,用皮包骨头来形容,一点也不过。阿香想挣扎,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全身酥软,瘫在那里,一点劲都没有了。
三
那个夜晚,朱老板把阿香抱到了床上。当他扒开阿香的衣服,一条一条的骨头映入朱老板的眼帘。完全没有的胸脯,令朱老板突然觉得躺在床上的是一个男人的想法。他的满腔欲火,一下熄灭了。慌乱地帮阿香把衣服穿上,阿香睁着一双大眼睛,一动不动地看着朱老板,她不明白朱老板要做什么。
但最终,朱老板什么也没有做。他躺在了阿香的旁边,要阿香用手握住他两腿之间的东西。阿香感觉到那东西烫烫的,却软软的,她觉得有点像菜青虫。真是令她很害怕的。很想放开,却又不敢违背朱老板的话。
清晨醒来,阿香感觉到手上粘糊糊的,放到鼻子下有一股强烈的腥气。阿香一张口,有想呕吐的冲动,因为肚子里没有吃东西,所以,也就没有吐出来。
朱老板也醒了,看着阿香在那里发怔,就说:他妈的,还跑了,真是的。
阿香从这天开始在吧台上班了,平时收钱不是朱老板就是老板娘。阿香只是帮着统计菜单,有客人要结账,阿香就去把钱收过来,再把找的钱送到客人的手里。
阿香这才明白,原来工作也是分了等级的。有一些人是直着腰上班,有一些人是弯着腰上班。她的心里就有一些感激朱老板了,有时候朱老板没有叫她,阿香也懂得把那东西拿在手上。
事情自然是隐瞒不了多久。老板娘就知道了,老板娘将阿香的头发抓住,拼命地拽。阿香疼得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。
老板娘说:你这个小骚货,我们供你吃,供你住,你还来偷我的男人。你也不看看,身体都没有发育完全,连本钱都没有就来偷男人,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才怪。
朱老板忙去拉,却怎么也拉不开。朱老板说:你吃啥子飞醋嘛。我和阿香什么事情都没有,不信上医院去检查嘛。
老板娘把朱老板说的当鬼话,她弄死都不相信。老板娘说:走吧,我很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哈。
三个人来到医院,医生在检查后,告诉他们说,阿香的处女膜很完整。
老板娘的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。她不信任地看了医生几眼,又把目光盯在阿香的身上。朱老板说:我的话,你还不相信,现在医生的话,你总可以相信了吧。
老板娘的嘴唇颤抖了半天,一跺脚,气急败坏地走了。
这一件事情应该到处结束了,不过,阿香却因此又回到了厨房,弯着腰在那里洗起了碗。因为老板娘把朱老板看紧了,阿香就再也没有机会去抓菜青虫了。
四
人的命运是不是从一出生就安排好了呢?阿香不相信宿命论,但许多的事情又令她不能不相信。
怎么会从湔江那边,到江这边的饭庄来上班;怎么又会认识朱老板,和他又发生那样的事情;再后来就是认识小林了……这一切
专家介绍皮肤病白癜风患者吃笋对身体好不好的偶然,串联起来,似乎有着某种的必然。因为想不通为什么必然,所以,就只有把这一切归于命运的安排。
小林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伙子,相貌并不英俊,身材也不高大,脸上正茁壮成长着青春痘。阿香看着那些豆豆就会笑,特别是小林躲在那里拿着一面小镜子挤豆豆的样子。有时候,阿香不知道克制自己的情绪,就会笑出声音来。
小林听到笑声脸上就会飘起一抹浮云。他慌乱地寻找着笑声发出的地方,于是,他就看到了阿香,以及阿香那张笑得有一些变形的脸。
小林一边收起镜子,一边愤愤地说:笑什么,有什么好笑的?
阿香忙用手轻轻把嘴掩着,头也扭到另一边偷偷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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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白癜风医院只有一个,那就是这个女孩子喜欢上了这个男孩。当然,这也不是绝对的真理。阿香并不会承认自己会喜欢这样一个男孩子,并且,还是一个帮厨的男孩子,也许,她那么注意他,只是因为厨房里,只有他的年龄是最小的,最和她接近的。
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洗碗太单调了。只要是一个稍微有一点思想的人,都不会甘于枯燥的生活中,总是要在这枯燥中,寻找到一些乐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