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:江都四月春意闹
江都一进四月,随处可见玉兰在枝头垂着脑袋,打量着它跌落的残肢,似乎在抱怨这说来就来的滂沱大雨,无理取闹了一番禁自离去,有些煞风景。一丝阳光挤出云层,总算可以透口气,不经意间穿过参差葱郁的小叶榕落下细碎的斑驳。而那股雨天携来的霉味,似乎还没去干净。
这种天气朴芮就会宅在寝室,听歌看小说,然后蒙头大睡。正赶上清明,假期加上大三课少,很多时间都可以自由安排,不由得让人感叹被窝是噩梦的温床。“哐”的一声,朴芮猛然从床上惊起,随后嘟囔到“哦,做梦啊!还以为上班迟到了。”每个人都开始计划将来要走的路,嗯,该干嘛干嘛的。“算了,我再眯会。”可是,头碰到枕头怎么也睡不着,感觉浑身不舒服,便下了床,打算洗个澡去图书管净化心灵。
周五大家都没课,同寝的二花和白白去健身,夫人也不知道去哪溜达了。哎,孤家寡人大概就是这样吧!正当要吹头发的时候,有人扣响房门;
“有人在吗”一道女声传进来。
“没人,哦,不是,现在不方便,有事吗?”
“检查卫生”
朴芮从来都没有
北京白癜风医院这么清晰地感觉:门就是遮羞布,谁进来就跟谁拼命,男女平等。刚这样想着,外面就传进来男女聊天的声音,大致是女孩子跟男的说里面的人可能在忙,一会再来吧!听着去去了隔壁,三下五除二赶紧往身上扒拉衣服,可是又来了,又来了——一腔怒火快要将自己燃爆了,这些人怎么这么无聊!女的就算了,男的是怎么回事!最可怕的是,每个检查卫生的人,肯定手里拿着钥匙,根本没办法多说。只要他进来,哇!老脸算是丢尽了。好在女的没那么莽撞,很温和的说先去别的楼层,朴芮自然满心欢喜地道:“好的!好的!……”
等把一切收拾妥当,顺带着把寝室卫生一些显眼的东西藏到看不见的地方,才安心的写起自己的影评。对于中文的姑娘们,男人和零花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的热聊主题,除了这些,还能有啥,就是凑个十万多字数的日常写作,影评也算在里面。大概十分钟之后,他们敲起门,朴芮恨恨的打开门,看到女生是同班同学当即热情地打起招呼来,扭头看了一眼男生,很是不悦。
女生进门,左右巡视了一下,扭头问道:
“打A吗?”
男瞥了一眼,随即“嗯”了一声,没再说话,只是回头看着朴芮,也不只是啥神情。如果朴芮照了镜子的话,她可能会知道——她的脸红扑扑的,很可爱。朴芮一米七,算是高个了。齐肩的短发,柳眉杏眼,看起来很清爽,这便是朴芮给人的第一感觉。
第一次得了A,功劳归功于朴芮,得到白白大人的赞赏,终于学会了救场,向着免检前进。白白是寝室长,就因为白的要命,朴芮一见面就喊人家白白,不过人家确实姓白,温柔恬静,正可谓一见如故。说到二花,主要是看在她不拘一格各种吃的态度,将生活看得很透彻,偶尔还能报两句金句,“老娘不听你瞎掰,跟你混得这样,我可能早就死了,还活个叽歪!”说实话,二花的身材可真是好,凹凸有致,真是个好胚子。对于朴芮来说,这样的人简直是顶配,一拍即合,时常去打个羽毛球啥的,
炖汤为寻味盐应后放特别过瘾。夫人呢,明媚皓齿,眉如青黛不消说,一个南方的冷美人。一说话准能将人雷个外焦里嫩,是个话题终结者。朴芮,她们眼里的大傻个。
第2章:小人物各自匆忙
不到六点,楼下面的餐点店就热闹起来,闹哄哄的,吵得人睡不着。每个人都急里忙活的,运营起来都是嗡嗡的机器,绕着自己的圈子死循坏,各自享受着自己的孤岛。早上还好说,毕竟早起的鸟儿奔虫去,一到十二点总有那么几个饿死鬼,大声嚎着:老板,一桶泡面!……可谓是夜晚小品。夫人一听到这烦人的声音就开始嘀咕:
“男的都这么饥渴吗?”
“可能吧”二花跟道,还不忘砸吧嘴以支撑自己的观点。
白白这会倒是安静,啥也没说,谈话瞬间消弭于无形。“嗝”像赶来凑热闹似的,朴芮作娇羞捂脸状,随后就听见F寝室跺地捶桌子哄笑地声音。
朴芮本来想好好地码字,一时竟不知从何下笔,有些垂头丧气。说来也奇怪,每次只要跟豌豆先生出去玩,回来总能凑个百十来字。无奈,今晚豌豆有兼职,要到十点钟才回来。前两天撞见同班的蔡哥,本来课少同学也很少见面,说好了今晚共进晚餐犒劳一下自己。
在街灯昏黄的街上,夜晚的湿气来得悄无声息,朴芮感受到半袖衫下鸡皮疙瘩在翻飞,好在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温暖,蓦地想起了豌豆先生的玩笑话:今晚我们去开房,搓麻将。想来上次开房考试的事情,让人彻悟:开房只是个简单无色彩的词。
等到小广场那边,蔡哥刚好从图书馆的梧桐树黑影下走出来,像个披了白纱的无常。蔡哥老是嫌自己肉多腿粗,有一回晚上还发过来她白皙修长的肥蹄子,朴芮当时喝的水大半都溅在夫人的身上,因为当时正和夫人在看泰剧。夫人气恼,盯着屏幕弹出的对话框,蹦出两个字:“幼稚!”朴芮看见她大老远挥动着手臂,不厚道地笑出了声。蔡哥总是强调——女孩子要活得精致,该干嘛干嘛方是正道。义正言辞地说:“我们去开荤吧!”芮忍着笑,拉着她的胳膊,在大街上瞎蹦达。
朦胧的月光透不进城市高矗的楼房,随处都是昏黄的灯光,偶然间路灯下一两个彳亍的,十有八九都是翘首盼佳人,共赏风月情浓。江都夜市一直要到夜里才会关灯拉闸,所以很多大学生都会在这边消遣,通俗点就是吃吃吃
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,美其名曰夜生活。铁板上摊开的鱿鱼,冒着烟,滋滋地干吼着,旁边的妹子一手提拉着烤鱿鱼,目光还不住地往旁边肉夹馍上靠,完全一副饿鬼扑食的样子。除了那些成天腻歪的情侣,到这边几乎都是来觅食的。人们擅自打量着来往的人,想从眼睛里窥测出隐藏的秘密,不知收敛,肆意成性。偶尔也有一两个低头沉思的,在心里又或者谋划着不具名的东西,含糊不清,竟有种天涯咫尺的感觉,众生相各自匆忙。
蔡哥拉着芮进了肯德基,大晚上吃这个若是被夫人知道了,肯定又是好一通说教,此鸡非彼鸡,焉能不辨成长周期!定是这样,看着蔡哥点餐,朴芮埋下头自顾自地笑着。暖黄的光,黄色木漆的桌椅,稀稀拉拉的几个人,在角落里谈天说地。
蓦地,胳膊传来敏锐的刺痛感,转身看着伸出黑手的“凶犯”,他竟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拿的东西割到了别人,朴芮看到胳膊上的红印子好在没出血,也没追究便回过了头编辑评语人如同蜷在玻璃罩里的木偶,漂流到哪,便在哪游荡。我放弃了驱壳,也放弃了自我,顺从这脚步声,如霜草冰花。若是有幸逢着了,便道一声安好,各自天涯。(作者自评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