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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 苍白往事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孤独饮酒 时间: 2017-8-10 05:28 标题: 苍白往事

苍白往事

１东
　　
她有着极强的生命能量．无处发泄．
沉迷于网络和食物，有轻度的狂躁症．
喜欢在高楼的阳台抽烟．
看被雨洗过的绿色树叶．
染着黄色波浪状头发的宿舍阿姨穿着蓝色的制服，提着绿色的脸盆．
人，从各个角落窜出．
从高楼看，大概就如同蚂蚁．出了巢穴，进了巢穴．
　　
她看到穿着黑色短裤的ＺＩＮＥ从澡堂走出来，一条浴巾搭在脖子上．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．
　　
　　
只有任性和幼稚的女孩子有着格外纯粹的心灵．
她们不愿意接近有钱人，对外国人很冷淡．
只愿意按照自己的法则去做事，但却不承认这种法则．因为不归顺于任何条条框框．东是这样的女子．也许曾经是．
她站在蛋糕旁边，看着精致而没有温度的奶油．
在超市门口，打量已经熟悉不过的场景．就好象望着天上的云，看不见云外的世界，无从想象．
无论是太熟悉的，还是不了解的，都没有想象的余地和空间．
　　
男人对于不熟悉但是有吸引力的女人会感觉到神秘感，对于不熟悉但没有吸引力的女人只会一眼就过甚至讨厌．
关键不在熟悉与不熟悉，而在于吸引力．
一般的男人都不会接近有吸引力但是却无法把握的女人．ＺＩＮＥ不同．他接近东是因为她特别，他跟她分手却不会再记得她的特别．
会上瘾，ＺＩＮＥ的无情也会让人上瘾．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．
　　
＂东，你在干吗＂
相识的人叫她．
她笑着撇撇嘴巴，皱皱鼻子，＂看蛋糕＂只是这样．
　　
２
ＱＱ上，师姐问东，ＺＩＮＥ怎么样了？
我也不知道．
东沉默几秒后，敲击键盘．
你是水瓶座？
是的．
东是冬天出生的．
你们这个星座很反复无常．不置可否．
　　
３东的叙述
　　
不知道其他的瓶子什么样．
我从不恨人，也不报复．
北京治白癜风去哪个医院只是离开．
从一个人的视线里消失．从ＺＩＮＥ的视线消失．
我是东．
我没有柔顺的黑发，我没有温柔的眼睛，我没有洁白的小腿．
我没有完整的心．
我最近乐于沉迷在幼稚的ＱＱ表情里，把自己当作一个小孩，不在乎白眼．
怡然自得其乐．
　　
在ＱＱ群上怂恿少根脑筋的男生去追新加入群的女生．
看着曾经爱过的男人消瘦的样子，远远地跟着他走进超市．
然后徘徊在附近，大声喊着一个普通的异性朋友．
直到他出来，然后笑容灿烂地和朋友道别，转身离开．
脚步散乱，红发蓬松，拎着蛋饼的左手随意晃荡．
然后向右拐时，看到爱的男人和新女朋友向左转．
我用眼神送你离开．
离开我的视线，离开我的心．
　　
４
在舞台中央，美丽的东背对观众．
灯光打在她身上，节奏滴答地带起她的身体．
手臂飘扬，腰肢晃荡．
眼神坚定，头发忤逆．
纹身显赫，嘴唇苍白．
　　
后来，她晕倒在舞台上．
ＺＩＮＥ跑过去，拦腰将她抱起．
急速地奔跑．
舞厅一阵唏嘘．
　　
她在他的怀里感到头剧烈的疼痛，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．
ＺＩＮＥ一双戏谑的眼睛打量着东苍白的脸．
　　
＂你拿自己的身体报复？＂
沙哑的声音，震落东的泪水．
迷糊的意识．
她的手想触摸ＺＩＮＥ的脸．却无力垂下．
充斥着消毒水气息的校医院，中年女医生笑着问英俊的男人，
她怎么了．
ＺＩＮＥ没有温度的声音和微笑的表情很不搭：晕倒了．
　　
放下我．
东修长的手推着ＺＩＮＥ．
ＺＩＮＥ皱着眉头，把她轻放在狭窄的病床上．
＂同学，你先去挂号＂
ＺＩＮＥ恩了一声，长腿迈出病房．
待他拿着挂号单进来时，已不见了东．
女医生笑看着ＺＩＮＥ，她刚非要走，我拉都拉不住．
ＺＩＮＥ的笑凝结在轮廓分明的脸上．现在的东和他当时认识的东太不一样．明艳的是过去的她，现在的她是苍白的．
　　
５
我不是要报复你，ＺＩＮＥ．我也报复不到你．
对于不爱我的你，如何能用惩罚身体来报复呢？
你忘了么？
我从不恨人，我只是离开．
当我看见你戏谑的眼睛，当我闻到你身上的烟味．
我就会想起，你伤我那么彻底，不需要一点点手段．
　　
６
东摸着沉重的太阳穴，捏捏疼痛的后脑勺，眯着眼睛看着晃眼的太阳．
好不容易走到宿舍，躺到床上．闷头就睡．
在梦里，她害怕自己被放进工地里的搅拌机．
那是人性绝对的恐慌．
　　
醒来时已经黄昏．
平静．
绝望原来有种美．
她撑着手肘起来．看了看手机，没有新短信．
ＺＩＮＥ果然和从前一样，大男人，足够的狠心．
　　
７
洗澡．
水划过她洁白的皮肤，像露珠留在荷叶上的痕迹．
她蹲在地上，环抱自己．
不想起来．
热水让她舒服多了．
　　
听见钥匙戳门的声音，是室友紫回来．
她问：东，你等会去食堂吃饭吗？
＂好的．等我洗完＂
　　
食堂里，东吃着酱色的肉，忽然觉得恶心起来．
嘴里索然无味，胃里好象有什么在翻滚．
她只好捂着嘴从食堂侧门跑到垃圾筒边，呕吐．眼泪不禁随着秽物全部出来．
室友追出，问别人要了张餐巾纸递给东．
正好对着食堂的浴室里，信然端着脸盆走出来，看到呕吐的东，放下脸盆，跑到小卖部买了瓶水，然后快步走到东身后，拍着她的后背．
＂来，喝口水，漱漱口＂
东泪眼朦胧地看了信然一眼，接过水，猛地往喉咙里灌．
＂好些了吧＂
室友紫问到．她看见信然深切的眼神看着东，只有东能让信然失去平时的淡定．
信然低声说道：紫，麻烦你扶她到宿舍楼下先坐会，我去买热奶茶．
紫温和的笑容中藏着深深的叹息．＂好的．我们楼下等你＂
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东望着这两个好朋友，轻轻笑着，抡起的拳头无力地打在信然身上：还是你们够哥们．
　　
８
黄昏的校园有种松懈的美丽，芬挽着ＺＩＮＥ走进车棚．
ＺＩＮＥ沉默地听芬甜腻的声音不停说长道短，忍不住别过头，正好看到信然头发湿湿的提着塑料袋，向男生宿舍相反的方向跑．
＂信然！＂
芬高声叫道．信然看见ＺＩＮＥ停下脚步，表情阴沉，嘴唇紧绷．
ＺＩＮＥ踱步到信然面前，＂你小子这么着急去哪呢．不是去洗澡么＂
信然冷冷北京白癜风医院地望了ＺＩＮＥ和芬一眼，＂回去再说＂
撂下话便大步朝女生宿舍走去．
　　
芬不解地在后边嘀咕．＂信然今天怎么了啊，怪怪的．＂然后花痴地心中得意，大概是因为她和ＺＩＮＥ一起吃醋吧．想到这里，她欢欣地挽着ＺＩＮＥ，＂我饿了哦，我们去吃饭吧．＂
＂走吧＂，ＺＩＮＥ的嘴角有股很奇特的笑．
　　
９
ＺＩＮＥ长腿放在桌子上，听着涅磐的音乐．
信然沉默地走进来．
把椅子拖在ＺＩＮＥ面前．坐下后叹口气．
ＺＩＮＥ笑着拿出５５５，点上．
信然打量着ＺＩＮＥ玩世不恭的表情后深深凝视ＺＩＮＥ的眼睛，
＂你明知道她爱你，为什么？＂
ＺＩＮＥ不置可否．
＂你当初为什么要惹她？＂
ＺＩＮＥ嘴角一撇，正色道＂因为我当时喜欢她＂
＂那现在呢？现在就不喜欢她了？现在离当时有多久？
３个月不到！＂信然握紧拳头．
　　
ＺＩＮＥ不耐烦地别开头．＂我的事你少管＂
一只拳头挥来，阴影．ＺＩＮＥ猝不及防，也许他根本不想躲．美他冷笑着转过头，望着愤怒的信然
＂冷静如你，也不过如此．＂
　　
＂你最好别触碰我的底线．以后你离她远点！＂
　信然拿起外套，转身离开寝室．
　　
ＺＩＮＥ闭上眼睛．他想起东苍白的脸．
他以为他会喜欢东，喜欢她的热情善良和美丽。但他发现，除了自己他谁都不能忍受．所以他总是不停地换女朋友．还有东强烈的占有欲和无止境的问他爱不爱她．这也让他无法忍受．
只是那天，她的苍白和倔强让他的心，竟然莫名地疼了下．
　　
ＺＩＮＥ深深吸口烟．＂管她呢．＂
苍白往事，不用怀念．
　　
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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